第四十八章 梦魇与协议 (2/2)

除了这段介绍以外，这份协议上就只有大段的名单，大概是从协议签订之处到现在所有“漂流者”的名字。赫瑟尔也从这份名单中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她的前面还有三个人的名字，再前面就是威弗列德·斯潘塞，而她的后面又多出了两个人。

“这份名单里名字是红色的，指的是对这个世界发展有着重大影响的人，二层到三层墙壁上那些油画画的也是他们。”梦魇忽然开口为赫瑟尔解释道，“名字是灰色的，是一生平平，而且已经去世了的人。”

“名字是黑色的就是一些暂时还没有成就的而且活着的人？”听完梦魇的话赫瑟尔出声总结道。

“没错，而边上这颗红色的菱形的印记就是小凤凰。”梦魇指了指赫瑟尔名字边上那个刚出现的红色菱形印记。

“那这个人呢。”赫瑟尔看着位于名单最上面的一个黑色的名字惊讶地问道，“他叫向长生？他至今还活着？”

在一堆西方名字中看到一个东方名字也是奇特，而且至今未死，为什么能活这么长时间？

“他是个孤儿，那是他自己取的名字，他是……很特殊的一个人。”梦魇说了几句之后仿佛有些不耐烦了，他催促着塞给赫瑟尔一个红色的空间袋，“行了，很晚了，差不多了你就带着小凤凰走吧。”

说完梦魇随手抄起地上一本书，背过身看起了书，不再说话。

赫瑟尔没说什么，只是慢慢挪开按在名单上的那根手指，一个红色的菱形印记出现在了向长生名字的后面，他，曾经也是绯绛的“临时监护人”，而绯绛这个名字听起来也非常东方。

赫瑟尔合上手中的协议卷轴，扎上丝带之后塞进了空间袋，然后将红色的空间袋系到绯绛的腰间，牵起绯绛的手朝外走去。

一走出门外，朱红色的石门便开始缓缓合上，听着石门再次响起“咯啦咯啦”的声响，赫瑟尔和绯绛同时回头。

透过石门的缝隙，赫瑟尔的视线碰上了回过头的梦魇的视线，他还是那个漂浮在空中除了一团雾气之外只有头和两只手臂的怪异形象，而他的神色之中明显透露着对绯绛的眷恋和不舍。

只是一瞬间的对视，梦魇仓促而慌乱地转过了头，双手保持着之前捧书的姿势，只是一片雾气的背影显得有些孤独而寂寞。

待赫瑟尔一低头，看到的又是泪水涟涟，抽泣着的绯绛，一瞬间赫瑟尔又觉得有些头大。

“绯绛……”一开口，赫瑟尔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嗯。”绯绛低低应了一声，便在一团红光之中缩小为一只赤红色的小鸟，然后拍打着翅膀停在了赫瑟尔的肩头，她的眼角还挂着一滴未干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