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NO.84 你会为了代言接受潜规则么 (2/2)

白若凌一直在看着她，毫不避讳的和她对视着。她在等她回神，尽管这样的等待一直被白若凌视作对时间的挥霍。她终于失去了耐性，有意无意的用长勺轻敲咖啡杯的边缘，发出清脆的声音。“柳小姐似乎对我的眼睛很感兴趣？”

“对不起，是我失礼了。”柳清鸢低下头，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原来，清越根本没有回来。

“谈不上失礼。”白若凌靠着椅背，单手敲打着桌面。“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请你过来喝咖啡。选你做品牌的代言人其实是有风险的，公司里同意的人只有我，当然，也只有我有最终的决定权。不过我喜欢冒险，何况以你现在的知名度，也谈不上风险。”

“那么，为什么会选我？”柳清鸢垂眸，双手转动面前的果汁。她尽量避免和白若凌的视线接触，她怕一旦望着她的眼睛，又会被汹涌而来的思念的幻象煎熬。

“为什么？”白若凌似乎听到了一个非常好笑的问题，她凑过去，直视着柳清鸢的眼睛：“这个问题并不需要回答。柳小姐，你似乎和我接触过的大多数艺人不同。但是我想知道，你会不会为了代言接受我的潜规则呢？”说完，白若凌重新靠回了椅背，她微微挑起唇角，似笑非笑，让人倍感压力。

柳清鸢感觉透不过气。

潜规则这个词，她懂。是寒染在某次玩笑中跟她提过的。她也清楚，在娱乐圈里，到处都充斥着潜规则的影子。如果你运气好，可能这辈子都遇不到，但如果遇到了...

一瞬间，柳清鸢的脸色煞白。她紧紧的抓着座椅边缘，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立刻起身走人。可她到底没有那么做。尽管对方的话过于失礼，但她绝对不能太冒失的做出得罪人的事情。稍微平静了一下情绪，柳清鸢规规矩矩的坐好，道：“这次的代言是贵公司主动联系，并非我个人要求。何况合同已经签好，按着贵方的要求，两支广告均已经拍完。当然，如果你们有其他想法，可以和我的经纪人沟通。另外，我虽然只是个艺人，但从来没有想过要违背自己的原则和起码的底线。”

柳清鸢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冷静，她勉强扯出一抹还算得体的笑，接着说：“想必白小姐工作繁忙，我就不再打扰了，这就告辞。”说着，站了起来。

“慢着。”白若凌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她招呼柳清鸢坐下，笑了起来：“看样子你和我想的一样，这样很好。”

“什么？”柳清鸢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白若凌没打算解释，她向来觉得解释根本就是多余的浪费口舌。懂得的人不需要解释，不懂的人再怎么解释都是白费。“我为刚才我的失礼向你道歉。”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慢的呼出：“作为补偿，我应该请你吃顿饭的对么？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吃饭就...”柳清鸢正打算拒绝，白若凌接着又说：“不接受的话，或许我会认为你没有原谅我。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我会自责。”

“好吧。”短短的两句话让柳清鸢不得不改变主意，她没办法拒绝，白若凌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再拒绝的话，倒显得她过于小气。甚至，对方是自己代言的品牌负责人，这顿饭无论如何都不该拒绝。

“很好，那么明天拍摄结束以后，我过去接你。”白若凌把长勺放进咖啡杯里，眼底终于有了一丝不算明朗的笑意。

她很期待，明天和柳清鸢共进午餐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