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诺了，就念念不能忘 (1/2)

文/苏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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拗不过他的力道，月不再用力挣脱，反而任由他捏着她的手，他的温度足够温暖她，却总是捂不化她心中的一根刺。她幽幽望向他，一双美目中是深不见底的紫色，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眸看到他的灵魂。

他不明白，她在看些什么，寻找些什么？水门回望着她，四目对视，像是满天盈盈星光洒落在他的蓝眸中一般，泛着清浅的微亮，试图从她的眼中看出她所想的。

月从他的轮廓与模样中极力寻找一些影子，试图找到与印象中的相同之处，却又是那么的不尽相同。良久，她才回过神，皱眉发觉自己总是走神，陷入一个个自己给自己编制的魔障中，月自从知道了自己也转世过的事情之后，她就一直沉入了一个自己给自己制造的网中，不肯承认，不愿相信，却又在这个事实与基础上不停的寻找答案，用真实的事情来刺激自己，不断的希望能出现奇迹。

琉璃紫的双眸不再是无底的深渊，带上了一丝光彩，她轻瞥水门一眼，反问“发什么呆。”

水门忽然放松了手中的力道，目光微微闪了闪，略作无辜，有些无奈道“要不是上次的事情，我一直以为，你很讨厌我。”

她感觉到他放轻了力道，他的话让月颤了眼睫，本来想说“你本来就没什么让人喜欢的地方”，却因为注意到他俊颜上略带无可奈何和受伤的样子，这句话被樱唇抿了回去，改成了一句鄙夷的“自作多情。”

四个字明明是贬义词，结果对上水门的话就变成了，根本没有讨厌你的意思，是你自己想多了。

水门听在心里虽是愉悦，面上却作出稍微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却仍旧轻轻皱着眉头，带疑惑却忍住提问，反而说“那就好，只要你不讨厌我，我就很开心了。”

月看得出，他明明还带着疑惑不解，并没有完全放下心，却依旧放低了姿态，不对她做任何要求，顺着她的意思来。但是他并不欠她什么，至少现在是这样；他不是火影，至少现在不是；可是，他更不是爱人，至少，现在不是。

她知道，或许有些事情，早该做出抉择。

千年来的习惯，习惯了一个人，不相信除了翼之外的任何人，到现在身边多了一个他，月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与他共勉，何况他们之间还夹杂着那么多的是非因果，从最初的怀抱目的的接近，到现在已经完全变了质，还是否要坚持她的初衷？

因为他，她开始矛盾，犹豫，摇摆不定。她甚至不知道该和他保持什么样的距离才算好，才算适合，第一次有了这样的牵挂和难以放下，要她如何自处与忘记一个人的清冷与孤寂。

更别说，那黑纸白字上书写的千年前的历史，那属于他们的前一世，那么黑暗与不堪的过往，她怎么愿意承认。

所以她更多的时间沉溺在思考与追忆中，却没有办法排遣任何一种情绪，矛盾而复杂，一旦停下来，便会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一般，这是水门的第一场感情，于月，又何尝不是。他却可以包容这一切，将错误归咎到他的身上来体谅她，她却不能说些什么。

面部线条在不经意间柔和了下来，带上了些许落寞与凄冷，被她刻意的隐藏，他却又能敏锐的发觉。她轻轻说“这都看你。”白皙的手触及他的面容，指尖拨动他额前金色的碎发，似是叹息似是决定“你不做出我讨厌的事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