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高家的下场（6） (1/1)

大夫把脉后，摇摇头，“老夫无能为力，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说完，大夫一手提着药箱，一手抚着胡须离开了。

“大夫，你救救老夫人吧！请你救救老夫人！”刘嬷嬷跪在大夫面前，一手抓着大夫的衣袖。

大夫拨开刘嬷嬷的手，“你们另请高明吧！”

“大夫，大夫！”刘嬷嬷双手撑着地面，老泪纵横，对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口叫喊着。

“刘嬷嬷……”高老夫人虚弱地叫喊道。

“老夫人，老夫人，你怎样了？”刘嬷嬷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床前，双手紧紧握走老夫人在空中震颤着的手。

高老夫人在身上找了找，艰难地拿出一个绣花袋子，“拿着！”

“老夫人，这不行的！”刘嬷嬷不愿意接过高老夫人手上的袋子，想把袋子放回。

高老夫人已经到了灯尽油枯，但气势依然存在，当她瞪着刘嬷嬷的时候，刘嬷嬷感觉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在催促着她接过袋子。

“老夫人……”刘嬷嬷双手捧着绣花袋，像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珠宝一般。

高老夫人把她双手合上，以自己干枯的双手包裹着，“刘嬷嬷……你跟在我身边已经快五十年了！”

刘嬷嬷点点头，“老夫人，能够在你身边伺候你，是我一辈子的福气。”

高老夫人勉强地扯了扯嘴角，但完全看不出嘴唇有一丝的弯曲，“一眨眼就这么多年了，当初我们还是十六七岁的忻娘……”高老夫人在回顾着过去与刘嬷嬷的点点滴滴。

“刘嬷嬷……”高老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离开后，你就带着那些钱回乡养老，不要再留在这里了！”

“老夫人……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泪水顺着刘嬷嬷的脸滴落到两人握在一起的四只手上。五十年过去了，主仆二人早已不仅仅是主仆，而是朋友，是亲人。

高老夫人微微一笑，“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不知道吗？我的大限将至，你也无须太过伤心了。”话虽这样说，但高老夫人看着发黄的蚊帐的双眸中充满着哀伤。至于是哀伤她的生命接近尽头，还是哀伤高家的遭遇，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许久，高老夫人扫视了屋子里面的其他人，张了张嘴唇，不会没有发出一个音节，吐出了最后一口气，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娘……”

“婆婆……”

“奶奶……”

“老夫人……”

屋子里面瞬时充满了哀痛的叫喊声，不过，他们的叫喊没有让阎王推迟收高老夫人的灵魂，更没有推迟高懿处决的时间。

子时一到，令牌“啪”地一声落地，高懿的人头应声而落，曾风光一时的高大将军终以最耻辱的方式结束了一生，首身分离，而到他死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早他一步到阎王那里报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在一高处，梅皓曦毫无顾忌地大笑着，“爹，娘，你看到了吗？高懿死了，高家倒了，我帮你们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