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擦枪走火 (1/2)

两人来到附近一间简陋的酒吧，相对而坐。

吧台前方的屏幕上正一遍一遍地回播着一个影像，正是昊景在通报黄金海岸号殒难详情。

安德鲁望了望屏幕上那张东方人的脸，对沃伦举杯说：“如果黄金海岸号上载满了地球人或是火星人，他们的政府会不会为这三百人的性命伸张正义，甚至会采取军事行动？”

“听你这样说，好像已经有了正义或是暴力行动的计划。你想做什么？”沃伦逼视着他说。

安德鲁说：“好像我们不能做什么，因为和内太阳系人比起来，我们手无寸铁！就像人们所说的，在火星以外的外太阳系，上帝从不涉足，只留下了魔鬼和穷困，还有肮脏的空气，繁重的劳动。所有的不平，皆因我们的孱弱，而不像内太阳系人，有聚变核弹剑戟森森，为他们撑腰助威！”

“但愿你能停止任何报复行为，否则，下一次我们只能在七星警局面谈了！”沃伦说完，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重重地磕在桌面上。

“好，以后，我会号令手下弟兄们，向每一个来谷神星的火星人献上热吻和拥抱！”安德鲁揶揄道。“沃伦，若没有其他事，我就告辞了。”

沃伦抬手摁下他起身时耸起的肩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质照片，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说：“这个人你认识吗？”

安德鲁瞅了瞅，笑着说：“我只能说，这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姑娘。”

沃伦说：“对你的审美能力我不感兴趣，我只问你认不认识！”

安德鲁停顿了一下，说：“认识。她是一位小天使，对小行星带人有深深的同情。但是，年轻人的热情就像昙花一现，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她已离开外太阳系联盟。”

沃伦说：“确切地说，她是失踪了！告诉我，她在哪里？你甚至可以借此得到一笔钱财！”

安德鲁的神情稍有些紧张，他低声问：“你为什么找她？”

沃伦言辞恳切地说：“我的目的很单纯，是在为他父亲分忧。”

安德鲁释然一笑，说：“看来是一大笔赏金。看在父女情深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地址，或许在那里，你能得到一些线索。”

沃伦得到地址后，随即离开。

他按照门牌号码进入一个狭巷之中，在一扇破旧的金属门上敲击了几下，见无反应，就用力一脚把门踹开，双手握枪，走了进去。

里面光线暗淡，阒无一人。他摸索着打开一扇内门，一个妇人惊恐的面孔呈现出来，她冲着沃伦发出了一声尖叫。

同时，沃伦感觉背后生风，一记闷棍狠狠地砸在后背上。他一个趔趄伏倒在地上，妇人手中亮出一支电棍，猛地戳在沃伦的腰腹部位。

他浑身痉挛、眼前一黑，在昏迷前的一刹那，他摁下了藏在腰际的紧急求援装置。

沃伦的手下埃德温接到求援信号后，立即进行了对它的锁定和跟踪。他驾驶着小型警用机通过快捷航线疾速行驶，终于，在空间站边缘的垃圾处理站寻找到他的信号。

那个妇人和一个男子，正把沃伦拖入一个井盖旁边。妇人俯身按下一个按钮后，进盖掀了起来，露出下面黑漆漆的深井。

随着空气的对流，一股垃圾碎屑冒了上来。

另一人把昏迷不醒的沃伦抱了起来，喊着号子把他填入井中。

这时，沃伦蓦然醒来，双手胡乱地抓住井沿，拼命地要爬上来。

男子忙举起枪，朝着沃伦的双手连开两枪，其中一枪正中他的臂膀，另一枪却打空。男子逼近过去，把枪洞捅在沃伦的额头，扣动了扳机。

在一阵响亮的枪声中，沃伦闭上了眼，感觉到一股温热的鲜扑在自己脸上，他瞬即睁开眼，却见埃德温正向自己张开双臂，他身旁边躺着一惧尸体，是那个男子的，一颗子弹从他后脑穿过，在眉心上开了个大洞。

在他的旁边，那个妇人腿部中弹，俯卧在地，身子不断地痉挛，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谢谢你，兄弟！”沃伦爬上地面后，和埃德温拥抱了下，眼角瞥了下深井，不仅有些后怕。

在深井中段，有一个绞刀在急速地旋转，一把垃圾切碎再送入井底自动分类，抛置或是回收处理。

埃德温说：“老大，这是怎么回事，幸亏及时赶到，否则，你就成了木卫三土豆园的肥料了！”

沃伦甩了下搭在额前的头发，说：“我被安德鲁涮了！”接着，他举起枪，对准倒在地上的妇人。

她惊恐地大叫：“不要杀我！安德鲁说的没错，我确实有廖小嫦的线索！”

“说！”沃伦凑近她。

妇人说：“罗莎！在外太阳系联盟中，她最要好的朋友是罗莎。你可以去找她，她一定知道廖小嫦在哪里！”

沃伦问：“她在哪儿？”

妇人说：“深空跳马俱乐部。在智神星附近。”

“深空跳马”是小行星带的一项极限运动，所谓的“马”并非虚指，那可是真正的通体血红的蒙古马，或是白练凌空的安达卢西亚马，或是价值连城的汉诺威马等等。

骑手要驾驭它在真空中穿行5000米，中间2500处，有一处踏板，以供赛马获得反作用力、调向和再次起跳，进入对面的安全地带。

这项运动最大的看点是骑手和骏马皆不用护具。在太空中，人和马的生存时限相当，在80秒左右。

所以，能否在八十秒之内顺利穿越5000米的太空，对骑手来说是一种生死选项，同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