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吾命休矣 (1/3)

“王长老，师父已经五天五夜没有睡了，一直在发呆。”说道这里，王愈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他想起那个被王忧无叫醒的夜，余涅跪在他们面前说，每次见到他们他的心就会痛，这次匕首给心脏带来的疼痛让他能感觉到这个身体此刻是属于自己的。说完这些，余涅跪着向所有人深深一礼，对不起尚未说完，便失去了生息。

之前的日子大家过的很开心，王愈也很开心，他和绾风清开始聊天，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又是那么平和，可是那晚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王愈看的出，那时的余涅脸上的表情不是痛苦，而是解脱。所有人都知道王忧无肯定知道什么，可他一句话不说，只是叹了口气，让余青山准备后事。

一切都显得诡异，显得说不通，他们想要王忧无一个解释。他们想知道到底为什么，可是王忧无如同一个黑洞一般，沉默的面对所有人，沉默的收拾着余涅冰冷的尸体，然后再次对着发愣的余青山强调，准备后事吧。

“你想说什么？”王忧无看起来有些烦躁，他不知道是余涅当着自己面自杀给他造成的心里阴影太大还是对于明明可以救下余涅而自责，如果能早点发现他的异常，好好和他聊聊肯定没有之后的事。

“武林大会马上要开始了，而师父......”说道这里，王愈眼神向绾风清和白帆的方向示意了示意，他想告诉王忧无，关于魔教参与这次大会事情还是尽早告知其他门派。

王忧无想告诉他们往生门的真相，可是他忽然没了勇气。曾经令他不齿的往生门真相此刻如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让他不敢轻易放弃，余涅死了，如果自己回不去会不会和余涅一样在这方世界永世轮回而不得超生。

害怕会以两种形式出现，一种是未知，另一种是非正常。害怕自己会和余涅那般，而余涅的死本身就是非正常。

王忧无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智者，他没有救世主的觉悟，他想好好活着，完成任务就能活着回去，他此刻不敢去想岳女娃对自己说过的话，他只知道，自己手中还有往生门这张底牌。

“去信告诉所有门派，就说这次武林大会关乎永生的秘密。不论这次比武大会结果如何，我白马山庄都会占四个名额，而魔教会有一个名额，至于剩下的五个名额，要不他们自己协商，要不比武大会手底下见真章。”

“这样其他门派会不会不服？师父当初说的是看比武大会的结果。”

看了眼王愈小心翼翼的样子，王忧无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如果魔教没有名额他们会心甘情愿去？至于为什么我白马山庄独占四个名额，你总不会傻到这种事情都想着公平吧？”

听到王忧无这么说，王愈一愣，他确实是想着公平竞争然后按照规矩前十名进入桃花岛。

“王愈啊，这是永生的秘密，比武期间到底会发生怎样的脏事谁都说不清，如果我白马山庄的人亲自下场趟这趟浑水，我怕这期间，其他门派的那些长辈会管不住自己的手啊。”

“可是如果无法服众，我们进入岛后也会受到阻拦，而之后我白马山庄如何在江湖立足。”王愈看起来忧心忡忡，他的信条让他做不出这种事。

“那就看庄主的意思吧，我累了，等庄主回转过来告诉我一声，我先去休息。”说完不等王愈的反应，王忧无沉着脸离开了大殿，中途碰到洛晨，仅仅一个照面，洛晨飞也似的跑的不见了。

“往生门？有意思，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云婉佳声音挺起来很开心，她对王忧无有这种想法很欣慰，就像一位老师看到自己得意弟子。

王忧无没有理他，他心情很糟糕，莫名其妙的糟糕，从余涅死后开始就这样，这方世界如同之前第一个世界经历的战争一般，这不是童话世界，现实总是血淋林的，而自己必须在鲜血和恶臭之间找到生机，牢牢的抓住，如同下水道的老鼠一般，为了活下去，什么都是自己的食物。

“不过你可真的残酷，这种方法啧啧啧，我建议你还是找洛晨比较好，至少这样看起来你不是那么恶的恶人。”云婉佳语气轻松，她喜欢看王忧无折磨自己的样子，那种吊儿郎当以为世界所有人都是好人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他来这里本就是有目的地，而他还想当个好人？多滑稽啊。目标越大伤害的人越多，无论哪里，哪方世界，都没有纯粹的好人。

王忧无缩在墙角如同待宰的羔羊，这五天来，他无时无刻的都在想着余涅在月光下自杀的场景。

“云婉佳，我心好乱，余涅死了，我好怕，我该怎么办？”

“先别怕，我这里有两条消息告诉你，一条好消息，一条坏消息，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我想先听坏消息，这样我在听到好消息的时候，坏消息就没有那么令我害怕了。”

“那我先告诉你好消息吧。”云婉佳调笑着这只鹌鹑，她完全不管王忧无此刻的绝望，因为她知道，只要有往生门，就能无限翻盘，只是王忧无这几日思虑过重，很难静下心去认认真真考虑此刻的处境。

“好消息是这方世界之后的发展全部被打乱了，已经成为一片迷，倒吊者已经看不清这方世界之后会如何发展了。”说完这些，云婉佳拿起手边的咖啡轻啜一口，王忧无很安静，他不敢打断云婉佳说话，他想先听坏消息，可是云婉佳并未遂他的愿，他像一个死刑犯，看着头顶的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