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了不起的高梨 (1/3)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首诗吟完毕，余涅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

绾风清有一块酒玉，将这块酒玉泡在水中，不一会儿水就撒发出的酒的香味，水带着清泉的丝丝甜味，又有酒液的醇厚幽香，与酒无二致。

王愈不喜欢醉的感觉，在绾风清期盼的眼神注视下，斟酌再三，他还是将酒杯放下。刘纯濡一直哭一直哭，她今天破戒了，她是出家人理应不能沾酒肉，今日什么都沾了，反应过来的余青山有些头疼，老友知道后会不会责怪自己管教不严？一定会的吧。刘纯濡身边的白帆劝解着她，许愿自己会把合欢派的秘籍教给她，听到这里余青山脸色更差了。

洛晨只是轻轻抿了一小口，洁白的脸蛋变的通红，她喝酒会上头，上头后红红的脸蛋像熟透的苹果，秀色可餐。她搬了凳子老老实实的坐在王忧无身边，认真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她觉得这个翩翩少年怎么看也看不够。

李梦月一手拉着刘纯濡的衣袖，一手拉着白帆的衣袖，她想知道他们刚才悄声说着什么，她有点想念自己的母亲，那是一个不懂得争取的女子。李梦月不想和自己母亲一样，见到自己父皇唯唯诺诺，见到父皇的其他妃子闪闪躲躲，转过头来却对自己露出笑脸说只要看着你安好我便是最大的安心。李梦月不要什么安好，她只想那个处在深宫的女子能自私一点，能果决一点。

许永华先生被余涅的诗才所震撼，在这之前他有吟过将进酒与行路难，与醉倒前吟的清平调一般，每首诗歌吟唱时都有一缕仙气在唇齿间回荡，每首诗他都浮一大白，这些诗歌当甚饮。一边感叹着这些优美的诗句，一边看着余涅醉倒放肆的姿态，许永华有些欣慰，这才是自己的学生。嗯，为此学生再浮一大白，殊不知他忘了几天前自己刚骂过这个学生朽木不可雕也。

不知何时，罢工的御厨，躲在阴影的角落里大口大口吃着那些已经有些冷的烤肉。他一边吃一边感叹，同时看着王忧无烤肉的身姿露出了敬佩的神色，厨之一道他自负已经没人可以教他了，可是正在吃到烤羊肉串，那孜然的滋味让自己本就不大眼睛眯的完全看不见。只见他缓缓地摇着头，每一口的咀嚼都很认真，这不是在吃东西了，他是在用眼前的食物磨砺自己向道向武向厨的决心。

看着因为绾风清酒玉弄得东倒西歪的众人，王忧无看着身边的洛晨开心的问道。“烤羊肉串好吃吗？”

“好吃。”洛晨干干脆脆回答的同时又重重点点头，算下来她的年纪今年刚上高一吧。

“他们没事吧。”王忧无指了指东倒西歪，哭的哭，笑的笑，睡觉的睡觉的众人。

“师父，大师兄，小师弟，小师妹他们都有自己的心事。”洛晨微笑着看着撒欢的人们，然后捋了捋额前的秀发继续说道。

“大师兄和小师弟从小没了父母，而小师妹有父母可是等于没有。我呢，这点和他们比起来算是幸运许多。我上山的时候大师兄和小师弟已经在师父身边待了多年，只是没有正式拜师罢了，那个时候师父真的是又当爹又当妈，还要担心来自武林其他门派的暗算。”听到这里，王忧无在洛晨脸上看到追忆往昔的茫然神情。

“大师兄想做个大侠，小师弟的心思我也知道，小师妹来后整个白马山庄冰冰凉凉，让人感受不到丝毫的烟火气，师父以为这是我们长大了，其实他不懂我们都在自己的内心养着不同的野兽。总有一天，那只野兽会代替我们自己的人格，然后做出可怕的事情。”说道这里，洛晨脸上露出后怕的神色，她的心里也曾有一只不断咆哮着的野兽。

如同洛晨所说的那样，王愈因为想做大侠的心，他舍弃了作为人的基本，为了他人他舍弃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或许在其他人眼中他是大侠，但是在他孩子眼中，他和恶魔无异，他们是他的妻子，他怎么能为不相干的人舍弃他们？

余涅会怎样王忧无不清楚，那个身体里的野兽已经换成其他东西了，至于那是菩萨还是修罗，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至于李梦月，她一直活在自己的自责之中，她自责自己害死了王愈洛晨还有师父，于是她将矛头指向余涅，她为师兄师姐的孩子提供了无上的资源，但是她没有教会她做人，她只是让他记住了仇恨。

而洛晨自己甘愿去做丈夫的绿叶，看着嗷嗷待哺的孩子，毅然决然的走下襄临城。作为女人，她没有为自己而活，作为母亲，她没有为自己孩子而活，她死的像个笑话，她蠢透了。

想到这些王忧无神色有些难看，而看到他难看的神色，洛晨担心的询问他怎么了，听着洛晨急切且关心的声音，王忧无忽然有了些许释然。他用油腻的脏手在洛晨的脑袋上放肆的搓揉，被突如其来的摸头杀侵犯的洛晨满脸疑惑的伸手去阻挡，可是无论怎么阻挡都挡不住，那只手好似有魔力一般无论怎么拍打就是拍打不走，当然她如果认真驱赶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真是傻的可以。”王忧无哭笑着说着，他指历史中的洛晨，在他看来那样的女子，真是傻的可怜。

洛晨一边整理着被王忧无弄乱的秀发，一边和王忧无斗着嘴，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和他居然可以这样对话了。“我可不傻，三岁会作诗，四岁会作赋，到了六岁我的文章大儒看了都自叹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