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无奇天桥梦3 (1/1)

这么好的待遇，每天不可能只是养着一群闲人唠嗑、打诨、吹牛皮。我们每天在这个巴掌大的简陋办公室里偶尔会唱唱酒店的店歌、闲聊一会儿，最重要的工作是穿上外套被派往外面去发招聘传单、做酒店的宣传员。我不知道我们每天这么干有什么作用：“真的招到人了还是为酒店做了宣传？”这些我当时感觉是不太明显的，发完传单后偶尔会有几个应聘的，人事部的郑晓华和陆菲菲做了登记后就是一句“我们正在前期筹备阶段，开业后我们会打电话通知你的”，然后让应聘者回去等通知。我常常想：“回去等通知，谁不知道这句话是没应聘成功的另一种说法。再说啦！现在人都这么现实，谁会傻傻地等你电话通知来上班啊！”当然，工程部反倒是招了几个每天陪着我们发传单、做宣传的新员工。然而事隔三个月之后，我从上海再调回到济南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最初的观点是完全错的——新员工不但招了一大群，而且就连我未来的第三位女朋友都提前来到了四店成了总经理的女秘书。当然这都是三个月之后的事，我现在是想都没想过的。

时间过着过着就快到年根了。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为了防火、防盗、防意外，我们这群工程的员工被安排轮流值班巡楼。在这群员工里面，有个原先趵突泉啤酒厂的职工应聘来的新员工，他经常迟到，每天上下班比我来的还要晚。工程部部长问他时，他没敢说实话，但是他跟我们这样说：“我们原先在趵突泉啤酒厂上班时，我们是按在家里一出门的时间算上班开始的时间的。”我当时真想笑又不能笑，心想：“难怪趵突泉啤酒厂会倒闭呢？原来它的员工都是这么工作的啊！”可真话不能说啊！我只得说：“国际巨星周润发就是这样算工作时间的。如果制片方邀请了周润发出演某一部电影，人家就是从一开始上车出门开始算钱的。”这件事也就暂时不了了之了——他上下班提前一些时间，偶尔也会迟到一两次。这名员工在我印象中也是最早被姜三开除的员工之一。

在这间隙里，唯一不无聊的事情也便是偶尔把凌晓雪约出来，压压马路、逛个公园、吃个饭、开个房间一起研究一下人体生理卫生知识了。唯一遗憾的事情是一个正在施工的酒店，虽然平时活不多，但是假却总是请不下来。搞得我们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淡，聊天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以至于那天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发生我打电话通知她时，她很平静地说：“噢！知道了。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那是一个夜班后的上午，周公正在请我喝茶。

“傻傻地想了很久，却找不出分开的理由；是你太残忍，还是我太认真……”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吵醒了睡得还朦朦胧胧、迷迷糊糊的我。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姜三打来的。接起电话，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喂！姜部长，有什么事吗？”

“江波，你去上海帮两三天忙吧？”

我心想：“这都快过年了，去上海帮两三天的忙，就当旅行了，过年之前肯定能回来。”还没睡醒的我，也没再多想，就随口答应了：“行啊！可以啊！”

然而等到晚上再值班时，韩业才讽刺一般地跟我说：“江大仙！你可真是大仙啊！我对你的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真是一发不可收拾。这次去上海待三个月，你家中一切，我都会帮你照顾好的，包括你的女朋友凌晓雪同学，你就放心去吧！来！来！来！把你小女朋友的联系方式发给我，我也好帮你好好地、细心地照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