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人生而知之7 (1/2)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从高塔的窗户可以看到，里面一米五高左右的孩子一致地扬起手中的木棍，对着桌上的羽毛，然后你就可以发现安静落在桌面上的轻逸羽毛似是随着向上的气流飘了起来。

“这是魔法。”

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男孩从荆棘丛隐秘的黑暗处缓缓踱步而出，他紧紧盯着红发女孩掌心开落的花朵，眼中迸发出火光，似乎是只有见到及其美好的事物才会有的。

“莉莉，快住手！不要理他，他可是蜘蛛尾巷的那个男孩，耐尔说过他是恶魔。”佩妮高声阻止莉莉，她盯着男孩的目光就像是盯着下水道的垃圾，“我不会让你靠近我妹妹的！”

被护在佩妮身后的莉莉红了眼眶，在这个时期，数百年前的灭巫事件已经被淡化，但是在那个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大人们恐吓不听话的孩童总爱用——‘再不睡觉小心爱吃小孩脑子都是女巫来找你’，‘不吃青菜邪恶的女巫就会来吃你的肉’，……

“我才不是邪恶的女巫！”红发女孩莉莉不高兴并且含着委屈对穿着不合体衣物的男孩吼道。

“不，不，”宽大的衬衫笼罩在男孩瘦弱的身体上，他吞吐着，似乎很久没有与人正常交流，话语间都有种艰涩，“你怎么会是邪恶，你可是，伟大而高贵的女巫。”

“什么女巫，莉莉我们走。”佩妮皱眉，拉着莉莉想远离这个古怪的男孩。

伟大，高贵，温暖，在阴暗角落里窥视已久的男孩，望着他向往的光芒被可恶的麻瓜拉拽，忍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

“莉莉，我们快走！”男孩的一眼含着煞气，佩妮浑身一颤，不由紧紧抓住莉莉的手腕。

“姐姐！你抓疼我了。”在佩妮加重的力道下感觉到疼痛的莉莉喊道。

“我看见了，你在秋千荡到高处的时候松手，像蝴蝶一样轻盈地落下，让手心的花开花败，这些都是魔法。”说到魔法，男孩眼中的光越来越亮，“而你很明显，和我一样是一名巫师。”

说着，男孩垂下衣袖，枯瘦的手对着地上的落叶，而后低语：“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七八片落叶散落在地面在男孩的咒语中似是乘风扬起，但是无论莉莉还是佩妮都知道，现在没有风。

她们的脸庞没有感到和煦的微风，而和煦的风也不足以扬起落叶；她们的衣摆没有随风起舞，而她们也没见过这么笔直的风。

所以，这就是，魔法。

“你是怎么做的？这个可以抬起更重的东西吗，我是说，”莉莉眼前一亮，顿时忘掉了方才的不悦追问道，“如果我学会这个，妈妈就不用每次为推不动衣柜而苦恼了。”

注视着女孩光彩夺目的脸颊，男孩抿唇，胸腔力荡起一股喜悦来。

他已经踏出第一步了，不是吗。

比起那阴暗潮湿一年四季都不见阳光的家，这里就像是天堂，宛如一场捉不住的梦。

“艾莉第一个完成，斯莱特林加一分。”弗立维教授高声道。

弗立维教授是他们魔咒课的老师，一位说话尖声尖气的矮个子教授。他为他们第一次讲课的时候，艾莉都见不到他的头顶，因为都被讲桌遮完了。

据说，弗立维教授的祖先是妖精混血，所以这个身高讲真不是幼时营养不良。

并且，弗立维对什么背景的学生都一视同仁，很友善。当然，这样大家的起点就都一样了，而老师总是会对一点就透的学生偏爱一些也是正常的。

魔咒课同样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起上，所以两个宿敌为何总是被安排在一起。

“艾莉？真是一个心机的名字啊！”说话的那个女生口音有些奇怪。

“诶，怎么有心机啦？”与她同行的短发女生诧异。

“刚刚你不是问我，我们中国人的‘i love you’是怎么说吗。”

“对啊，纯·张，你们国家的语言真是太难了，那个音调我总是发不出来。”

“哈哈哈，现在我教你一个简单的方法。”

两人渐渐走远，艾莉没有跟上去，于是便没有听到后面的话语。她们，是拉文克劳高年级的学生，不仅仅是身高上可以看出，还有她们抱着的书，那是六年级魔药课的教材书《高级魔药制作》。

抬起眼帘又看了眼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大门，艾莉抿唇，虽然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谈论起她的名字，但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窗外的云层压得很低，仿佛被泼了水的墨，用毛笔在天空画布上渲染出压抑感，有光晃过就看到琐碎的星光。

原来，已经下雨了吗？

再过两天就是万圣节了，此次怕是无法和静安的大家一起扮鬼玩‘不给糖就捣乱’了。

万圣节前夕，没有归家的小巫师们全部都来到了礼堂。无数的南瓜灯在空中摇曳，照亮摆在长桌上的金盘子和高脚杯，大厅中间的四张长桌子难得换上了颜色一致的深紫色桌布。

小巫师陆陆续续到齐，然后刚到的小巫师被眼前充满奇幻色彩的万圣节气息所笼罩，坐在上席的教师们也都穿着符合气氛的衣物。

像邓布利多校长戴着镶着星星南瓜的帽子胡子上也有点缀，其他教授也多有做点儿小修饰。

“艾莉，你居然还是穿着校服！哦，我告诉过你的，万圣节前夕的晚膳大家都会进行变装，这是个化妆舞会！”魔药课的搭档克里斯恨铁不成钢，在大厅门口拉过身上毫无变装痕迹的艾莉悄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