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 王法不彰 (1/2)

阳春三月，春光明媚，杨柳发芽，春季的到来，就带来了勃勃生机，绿色已经悄悄的覆盖了广苍茫的土地之上，远山近地一片绿油油的，望江酒楼坐落于清凉山之畔，临近长江，此刻曹变蛟一身便装，带着一家大小在此赏景宴饮。

顺着窗户向外面看去，不远处就是清凉寺，外面街上都是做买卖的小贩，今天是三月三上巳节，香船游肪停满烧香滨，庙会好不热闹。

就在这时，在街的中央就传来一阵骚动，不少人群都是退避三舍，躲到了一边，也有好事者上前凑热闹，曹变蛟蹙眉望去，三四个男子正在追赶着一名女子，女子仓皇奔跑，躲避着他们的追寻。

“你们还没有王法了，我要报官了……”那年轻女子也是高声喊道，用以震慑对方，很明显，对方根本不畏惧，而是继续在追赶着。

只听见为首一个衣着鲜华的男子大笑道：“小娘子，小爷我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气，今天你想跑，没门，小爷绝不会放过你的，哈哈哈，就跟爷我回去做小妾吧。”

在街上的嘈杂声，已经惊动了很多人，但是街上的百姓都是看着，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有的胆小的，看了一眼，就当作没看见转身就跑了。曹变蛟顺着窗户看出来，街上现在已经是很乱了，当即他也是走到外面的阁台之上，那女子一边喊叫声着，已经接近了酒楼，就见那女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后面那几个男子还在追赶着。

那几个随从打扮的家丁嘴里还喊着：“别跑了，我家少爷看上你了，是你的福气，看你还跑。”

只听到楼下一阵碗碟摔碎的向东，那女子慌不择路之下已经跑上了酒楼，一把抓住守护在楼梯口的两个侍卫的手臂，哀求起来，只听得女子的后背“呲啦”一声响，身后的衣衫也是被扯破了，随即直接冲进了扣上，躲在墙脚蜷缩着哭了起来。

“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强抢民女，还有大明王法吗？”一旁的柳如是也是气愤的说道。

这时那几个人也是闯了上来，为首的那人听到了柳如是的呵斥，也是回应道：“你们他娘的又算那颗葱，是什么鸟人？竟然敢管本少爷的事，不要命了吗？王法？哈哈哈……”说到这突然的大笑起来，又说道：“在这南京城的一亩三分地，大爷我说的话就是王法？谁敢管本少爷，本少爷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曹变蛟一听到这话，也是笑了起来，走上前说道：“好呀！不错，好呀，真是好呀！”连说了好几声好，曹变蛟也是突然正色呵斥道：“你就是王法，你又是那颗葱，看来你这副德行，平日里没少祸害无辜的百姓了，这大明律法不在你的眼里，你的命你也不放在心上，看来你也是活够了啊。”

曹变蛟使了一个眼色，柳如是走上前去，扶起那蜷缩躲避在角落里面的那女子，曹变蛟看了一眼，果真是有些姿色，虽说此刻蓬头垢面的十分狼狈，但一个人的姿色却是掩盖不了。

“圆圆？是你，你怎么在这里？”柳如是也是惊呼起来。

不等曹变蛟细问究竟，这个时候就看到围在楼梯口的人群散开，由外面进来一队人马，都是五城兵马司的兵士，为首一人穿戴着五品官服，应该是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

而那为首的年轻人看到来人之后，也是马上跑上前喊道：“李指挥使，你可来了，你要是不来，我就要被人骑在头上拉屎了，这群人，实在胆大包天，堂堂南京城，竟敢撒泼……”

“田公子，这时怎么回事？在这南京地界也有人敢打您？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此地撒泼。”

“是我！”曹变蛟冷面瞪着双眼走了上去，呵斥道：“李国奇，你作为大明的官员，不但不为百姓办事，不维护百姓，还想凭着威势帮着此人欺压百姓吗，你可知自己该当何罪？”

李国奇抬眼一看到曹变蛟冷冷的面孔，惊吓的马上身子一抖动，双腿一软“噗通”一下就跪在曹变蛟的面前。本来周围围观的百姓，本来看到是李国奇站在那锦衣公子身边帮他说话了，都是在为这几个人在叹息呢，但是现在看到还没有说几句话，看到这个来的官员直接就吓的跪在地上，都是大吃一惊。

那人本来是指望李国奇来这里帮他们的，但是现在看到跪在曹变蛟的面前了，几个人都惊呆了，知道恐怕这回真的是踢倒铁板了，都面无血色的站在那里。

“他们是你的什么人？”曹变蛟抬眼看了下那几个人之后问道。

李国奇看了一眼曹变蛟，马上又低下头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回，回大将军的话，一个是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田仰大人的儿子，是卑职失责，请大将军宽宥！”说完就连忙叩首磕头起来。

曹变蛟冷着脸说道：“你作为大明京都北城指挥使，堪比一方的守备将军，竟然纵然这样的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街上当众强抢民女，前来查探之后，且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无理助纣为虐，你可知罪？”

李国奇马上回道：“卑职知罪，卑职巡城不利，执法不严，请大将军恕罪！”

曹变蛟还是冰冷的语气说道：“这回是撞在了我的手中，被我拦下了，要是今天我没有到这里来，恐怕这位女子就会受到他们的侮辱了，看在你跟随我多年，为朝廷建过军功的份上，就不重处你了，自己回去脱下这身官服，去给我守城门去吧，若是换做以前，我当初就杀了你，以明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