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生辰宴（二） (1/3)

宴会上的夫人与少女在说着各家发生的趣事，其中沈月妙表演了一番泡茶的功夫，迎来众人的赞叹，大姨娘在一旁听得笑的合不拢嘴。

沈瑶只是相府里名不经转的庶女，不像沈月茹等人一般热于攀结。跟着赴宴的也是各府中的嫡女，自然不会自降身份与沈瑶来交谈……

沈瑶目光闪过淡漠，与皖姨娘坐于一旁不起眼的小角落。宴席上自然少不了吃食，各色糕点布满桌面，琳琅满目……

只是她向来对甜食无太大的兴趣，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皖姨娘见周围各府女子集在一起言笑晏晏。只有沈瑶坐在自己身边，虽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然目光冷冷清清。对着面前的人与事毫无波澜……

眼里带着心疼，“瑶瑶，你要不要去与别家的小姐互相结识一下。”皖姨娘看着身旁眉目似画的沈瑶，试探声问道。

沈瑶闻声回头，想了一会笑道：“姨娘，这来客…与我年龄相仿的甚少，女儿只怕与她们结交不来。”

此番说法一是属实，二是此时还不是时机。沈瑶不是没看到皖姨娘满在眼中的情绪，但也只得用轻笑盖过……

“咦，这是…皖姐姐？”身后传来一声惊讶

皖姨娘带着疑惑回头，只见一张长着杏眼瓜子脸的娇媚妇人看着自己，只不过相比一般的又多了一股风尘之味，顿了一会，才出声问道：“玉萝？”

“皖姐姐，多年不见，没想到在这见着你。”名唤玉萝的夫人似是诧异、震惊，一双眼上上下下地打量这皖姨娘身上的衣着……

想了一会，扣着兰花指捂着嘴呵呵笑：“当年楼里的妈妈说姐姐找了个好归宿，妹妹真是好生羡慕，不知皖姐姐…如今是哪家的夫人，他日也好让妹妹来拜访拜访……”

皖姨娘年少芳华时曾与范玉萝在江南湖盘的风月楼里卖艺谋生，因为皖姨娘俱佳的长相，被不少来游玩的公子哥封的轻柔佳人，只不过在皖姨娘略有名气不久后就被沈长毅赎了身。

此后经年。不想再这里碰见，却不是什么值得喧哗的事。在皖姨娘愣了愣，低头将耳边的头发挽起在耳边。轻笑了一声道：“妹妹说笑了…”

“姐姐莫不是飞黄腾达了，看不起妹妹？诶……也罢!”玉萝似是听不出皖姨娘的无奈，故意出言为难道。

一旁的沈瑶眸光冷了冷，垂下在两旁的手朝后招了招，在书香附过来的耳旁低语了几句……

皖姨娘为人低调，自不会仗着相府里的妾侍如其他姨娘几位沾沾自喜，抬高身价。相反，因为沈长毅这几年淡漠的性子而心里伤情。

正在皖姨娘为难的时候，书香从旁边端过一套酒具和酒壶，端端正正行了一礼“三夫人、五小姐，这是老爷不久前一位蒙古的友人送的马奶酒，吩咐下来端给大家鉴品。”

说着就将东西放下，为皖姨娘和沈瑶倒了一杯。又倒了一杯在玉萝面前，恭敬道：“这位夫人，你也尝尝，这可是相爷的好友亲自酿制，入口细腻醇香，不可多得呢？”

“哦、哦是吗！”范玉萝听了书香的一番话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姐姐是相府的三夫人，呵呵，果然我当初就觉得姐姐长的有福气……”。范玉萝脸上的笑意转换的更浓，拉着皖姨娘热络地聊起家常……

“咳，咳咳……”

皖姨娘本就无意与范玉萝交谈，只在一旁听着，这时身边传来沈瑶的轻咳声。连忙转过身去帮忙轻轻拍着沈瑶的背脊。

“怎么了，瑶瑶？”

“这酒闻着香，我喝了一颗就咳嗽了。”沈瑶一双眼睛被咳的水汪汪的，看起天真又可爱……

“这就是五小姐吧！看着真是美的像瓷娃娃一般。”

范玉萝讨好问道，趴在皖姨娘膝上的沈瑶看过来，对她笑的弯了弯眼。指了指她面前的酒杯，“夫人，很好喝。”

奶声奶气的让人不自觉想要亲近，更何况范玉萝此时打着心思……

“既然五小姐都这么说了，那妾身也来尝尝到底这马奶酒是什么滋味。”说罢故作豪爽地将手中香醇的液体饮入口中。

沈瑶眼中依然带着的盈盈的笑意，从皖姨娘身上下来在位子上坐好。

范玉萝用丝帕将嘴角一些液渍擦好，正欲从沈瑶入手说些好话。却不想肚子传来一阵绞痛，小腹一阵阵地下坠的感觉……

“呃……，”范玉萝捂着肚子，疼的额头出了一阵冷汗。

“范夫人你怎么了？”书香侧头看着这边问道

“这，这酒……”

“这酒，这酒怎么了，这可是我家老爷嘱咐拿出来招呼客人的，大家都喝了…？”书香疑惑道

“玉萝，你无事吧！”皖姨娘见她忽地变了脸色，好奇的问了过来。

“这酒……”正想说话的范玉萝看着身边因她过高的声音引来的一侧人的注意，忽而改了口。“无、无事，我自己吃坏了肚子。”范玉萝咬牙看了看皖姨娘与沈瑶，让身边的丫环扶起来向恭房的方向急急忙忙走去。

皖姨娘见范玉萝确是吃坏了肚子的模样匆匆走了，也不多加理会。

只有身后的书香低低地笑了起来，沈瑶注意到后面的动静，瞪了她一眼才收敛了些……

在范玉萝还未过来时，沈瑶就已经注意到坐在对面的她，目光往这边来来回回看了好几轮，

恰好范玉萝坐的那一座糕点都是用稍寒性的食物烹制而成，竟然宴席上的高点是皇上下旨特赐的御厨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