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那天晚上 (1/2)

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依旧历历在目，即使没过几天，可李大娘却觉得已经过了千年，这其中的惊心动魄李大娘怎么也说不清楚，那突如其来的恐慌让她现在回想起来还会心惊害怕。

她还记得那天天色昏暗，落日余晖早已辉散，夜来得特别的早，不过晚秋，可那天的气温无端让她感到严冬的寒冷，李大娘回忆着，似乎回到了那个寒冷的夜晚。

“快、快带上行李，走！”只见来人粗鲁地推开了屋门，然后对着一心期盼等待他归家吃饭的李大娘说，他的神色仓促带着惊恐，李大娘不解，但是她透过他的身后看见了周围同乡邻居也在慌忙收拾东西，这时李大娘也开始慌张起来，手脚无措发软。

她撑着桌子站起身，如果没有桌子的支撑，只怕她会颤抖得站不稳脚，人面对自己未知的事情，见到别人恐慌，自己也会恐慌，就像传染病一样。李大娘支撑这离开了餐桌，走到自己也同样焦虑的丈夫身边抓着他变得冰冷的手，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问“发生什么事了。”她就连声音也在发抖。

“别管那么多了，快收拾东西！”她的丈夫拂开她的手，反过来抓住的的双臂对她说，瞪大的瞳孔里她可以清晰的看见呆愣的自己。

方形桌台上主人精心准备的美味菜肴还在袅袅上升着热气，如泣如诉，可房内的翻找声不绝入耳，夫妻二人都慌忙极了，在房间的每个角落搜寻他们之前掩藏的财物，一时间哗啦声不断，与充满饭菜香气显得宁静安逸的客厅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久前他们的生活也是宁静安康的。

“砰！砰砰！砰！”砸门声击打着李大娘他们的心，心跳与之附和，他们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埋头加快手脚收拾东西，只是突然之间李大哥定住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久久不语，好一会儿，他才说，“香里城有变，我不求你出去找人替百姓申冤，只求你寻一处僻静之地，好好生活。”他说着话，可视线却没有看着李大娘，正直的脸上看不出丝丝表情，汗滴顺着黝黑的脸滑落，一滴一滴，滴在李大娘的心头。

这时，还在收拾的李大娘内心咯噔，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丈夫，“你在说什么啊！”压抑的呜咽倾泻而出，快要压抑不住了。李大娘像是预料到什么一样，只是她不相信。今天的喜事她不希望变成丧事啊。

低头收拾的李大哥没有管泫然欲泣的李大娘，他自己走去屋子的后门小心地探了探头，打探一番，见到没有人，他赶紧走回房内，拉了李大娘就跑，只余屋内饭菜微凉，屋外砸门轰动。

余下的路线事情，李大娘也记不清了，只记得他的丈夫拉着她走街串巷，挑着阴森小径东缩西躲。

好不容易到了林间，她只记得寒风吹来，树叶飘落，林叶透落下来的月光特别的冷，余照在地上的亮光就像怪物的眼，狠狠盯着他们，让她忍不住打一寒颤。

此时林子内集合于此的大多数都是他们的邻居和老乡，每个人都只拿了他们重要的金银细软。呜咽声响起，她感觉手上的手握得很紧很紧，她不由回握，只感觉身旁人一愣。

远处似乎有火光亮起，幽幽鬼火般，越靠越近。此时发现火光的人都开始跑了，兵分两路。他们跑后没多久，他们刚刚站立的位置来了五六个人，看着衣着打扮，似乎是府衙的人，手中皆带着一条猎犬，凶猛极了。

“呜～”如狼犬吠响起，只见其中一只狗面向着李大娘他们离去的方向仰天长啸。“追！”

跑了一段时间，有些疲惫的众人听到狗叫声不由精神起来加快了脚步，“快跑！”李大娘的丈夫一路扶着李大娘，一路东张西望，看看有没有突袭的衙兵。

“不行了，好累啊！我不跑了。”李大娘邻居一个丫头命小姐心的妇人又开始犯懒了，任凭丈夫如何拉扯都不肯前行一步。

簌簌……踩踏在落叶的声音骤然响起，似乎是后面追兵追上来了，这时这个邻居也顾不上累了，赶紧跑了起来，可惜偷懒落下的时间，一下子就被抓紧时间追赶的三人三犬围住了，只待衙兵一声令下，撕心裂肺的叫喊痛呼声从身后方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过后的一切，李大娘一点儿都不想想起了，她只记得后来她们联合起来反击衙兵，只是期间的打斗，她一点也不想提起，血腥，没人性是她这个没怎么读过书的人能给出的评价了。

她的记忆只剩下最后她驮着丈夫从树林浴血而出见到山寺的情形，她后面的事情，真的完全不清楚了，因为她见到有人向她走来后就晕倒了。

回忆到此，伤痛欲绝李大娘也开始掩泪长泣。

厨房内的人都没有说话，林婶子拍了拍李大娘的肩膀以示安慰，“你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一旁听着的苟大娘在偷偷抹眼泪，安梧看见了，心里发涩，冒出一种不可言喻的气愤。

她一下子冲出厨房，来到寺外，本来想要拼着一口气去到城门走进城里，打他个片甲不留的。只是走到寺门看着自己空空如野的手心，她握了握，“有这么大力量吗？”她刚刚推开了想要上前拦住她的小白，还记得他那疑惑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推飞了，是的，飞了。

她冷静下来，想要回去看看，却发现小白已跟在她的身后，无言看她，黑珍珠般剔透委屈的眼神令安梧无地自容，心虚不已。

“额，我刚刚只是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