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痴迷的疯狂 (2/3)

第三个可以挤出水的时间段便是睡觉时间了。苏筱必须睡得更晚，起得更早才行。苏筱早上的时间用来消化语文、外语以及政治和历史，午休和晚上的时间用来补习数理化，其他课间需要休息和调整的时间就来练习体育项目。

晚上10点半教室熄灯后，苏筱经常一个人躲在教室里，等到检查老师走了之后，苏筱就点着蜡烛躲在课桌之间的空隙里，趴在板凳上学习，这样教室里的灯光就比较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新郑的冬天还是很冷的，10点半之后同学们都回宿舍睡觉了，剩下苏筱一个人在教室里更加寂静冷清，苏筱的手脚不一会儿就冻得伸缩不开，苏筱一会儿把手放在蜡烛周围用烛光取暖，一会儿用嘴呼出热气来取暖。后来苏筱想了一个更好的办法，就是10点半熄灯的时候，苏筱先去操场上跑几圈，浑身上下就暖和了，这样再回到教室坚持一个多小时是没问题的。同时晚上离开教室后，再到操场上跑几圈，这样浑身暖和了就好入睡了，原来苏筱浑身冰冷地回到宿舍，过很长时间都暖不热被窝。早晨苏筱也必须每天早起一个小时，刚开始苏筱起不来，只能要求自己每天早起半个小时，三天作为一个时间单位，只要能三天连续一个时间点之前起床，就把起床时间再向前提前十分钟，养成习惯，一点点要求自己。一个人在教室里早读冷，苏筱就一边跺脚一边大声读，用读书声来掩盖自己内心的寒冷。

苏筱除了闹钟外，专门给自己买了一块手表。苏筱看这块手表不是用来看时针和分针的，而是看分针和秒针的。苏筱想把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都挤出来用在学习上。李征转学回来的消息，在苏筱的内心转化为一种欢心雀跃的兴奋的瞬间，这种欢心雀跃的兴奋便转化为苏筱必须短时间内提高学习成绩的一根时间弦。苏筱都还没来得确认李征是否真的在那个二楼的二年级五班坐着，都还没来得及远远地看一眼李征，都还没来得及走到李征面前问声好，都还没来得及告诉李征……

苏筱来不及，苏筱没有时间，哪怕苏筱晚上一个人回到宿舍躺在被窝里的时候，苏筱甚至也没有时间也不敢放肆地去想李征，因为苏筱连睡觉的时间都是奢侈的。苏筱记不清自己有多少个夜晚突然间惊醒，就立马穿衣起床，走到教室看时间才发现时间才凌晨两三点，可苏筱又不敢也不舍得回去接着继续睡。苏筱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苏筱穿好衣走出宿舍，抬头看到月亮还正挂在头顶皓月当空，把自己单薄的身影照得更显单薄。苏筱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被值班老师发现苏筱滞留教室，让苏筱回宿舍睡觉，苏筱打着游击战离开教室转一圈又回到教室继续看书做题。在感觉自己被时间这根弦拉扯得快要崩溃的时候，苏筱记不清自己有多少个夜晚躲在被窝里一遍遍地流泪，一遍遍地呼唤着李征的名字，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要赶快睡觉。

李征是一道的光，把苏筱的内心照亮。正是靠着心里这道光，苏筱才有勇气穿越一个个黑暗，用尽全力去奔向黎明。苏筱怕心里的这道光消失，用力把这道光紧紧攥在手心，正是靠着这点光的温暖，苏筱才可以熬过漫漫的一个个冬夜，等待春天的来临。

教室前面的杨树枝头已经开始吐露翠绿的嫩芽，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明艳动人。春天摆脱冬天的束缚，向往夏天的脚步一刻都不曾停歇，就像苏筱向往李征的心情一刻都不曾放松。

中考前最后一次乡里模拟考试，苏筱得了全乡第二名。班主任老师在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上公布了成绩，然后走到苏筱的座位跟前，对苏筱说：“你其他科目考得都挺好的，我看你英语只考了80分，而前面一道题也没有错，最后发现你卷子最后一页是空白的，没有做就交卷了。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考试的时候太紧张了？后面那道大题有20分呢，你如果做了，肯定能考全乡第一名。”

老师说完，就看到苏筱泪如雨柱，从眼眶内喷涌而出，还以为苏筱是在追悔英语没有做完，没有考第一名而懊悔地痛哭。而苏筱明白，她不在乎考了第二名或者第一名，她哭是因为她激动，她兴奋。她知道她经过这几个月的努力，自己一定能考上高中了，她走向李征的脚步更近了。苏筱的眼泪止不住地流着，她感觉自己一刻也坐不住了，她想跑到李征面前告诉李征，她可以考上高中，她可以考上大学，可以在高中和大学等他。

苏筱一时无法平复内心的激动，看得班主任老师都有点惊呆了。苏筱抬头对班主任老师说她要出去一下，班主任老师立刻答应道：“去吧，没事的。下次考试注意下就可以了。”

苏筱奔出教室，她想跑到二楼去看一下李征，想跑到李征面前告诉他这几个月她所付出的努力，他想告诉李征这几个月所有的辛苦和委屈都是值得的，她想告诉李征每天晚上她躲在被窝里一边流泪一边呼唤他的名字是怎样的煎熬，她想告诉李征这一百多天她是怎样一步步走过来的，她想告诉李征一直压抑在她内心的所有感受……但是，她不能。此刻李征应该还在教室里上课，苏筱如果这样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