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比武项目 (1/2)

张氏兄弟中，张大力比较单纯一些，与稳重张水生相比，张大力要更容易被齐静姝鼓动，有些在大人看来很无聊的事，在齐静姝的指使下，他也乐意帮着去做。

不过，也只限于无关紧要的小事，比如掏鸟窝、采野花等，若是超出了穆娘子的指定范围，就算张大力愿意干，他堂兄张水生也会来阻止。

在这两兄弟的看管下，齐静姝搞不了什么出格的小动作，闲来无事，便要自己想方设法找乐子，或是找热闹看。

“大力啊，我奶兄今儿怎么没来找我玩，不是约好了今日一起玩打水漂的吗？”

“穆娘子说了，恪儿今儿伤风了，等他好了再让他过来。”

“他没事吧？有没有吃药？要不要去山下找杨神医看看？”

齐静姝有些担心，这个时代医疗水平可不敢恭维，小儿的夭折率那是相当高的，医术真正精湛的人毕竟少数，加上就医不及时，往往也会耽误了。

“没事的，听说只是受了点凉，不发热，穆娘子都没给熬药，只让多喝点姜汤就行，许是到明日就好了。”张水生开口道。

齐静姝这才放下心来，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奶兄虽然也还小，但真的是懂事，这么小就能看出他长大也定是个宽厚好脾性的人。

平日里事事要让着自己不说，自己偏还抢了他母亲的大半关注，但这么小的人却没有妒忌委屈，反而一直让着她，让她觉得对这个奶兄很是亏欠。

“今儿玩啥呢？”齐静姝有些无聊，突然想到了昨日上山来的几个女子，眼珠转动了一下，“要不，我们去看看昨日上山的那几个漂亮姐姐，如何？看看她们愿不愿意留在山上。”

冷面金刚张水生发话了，“她们不是我们山寨里的人，寨主说是要将人送走的，小祖宗，你可别去闹了！”

“好吧！”齐静姝也不执着，她只是想去看看新奇罢了，山上女人少，漂亮女人更少，难得来了几个有姿色的可以养养眼，却还不让看。

“那我去我爹那儿，总可以吧！我到了那儿不闹腾，怎么样？”

去大当家那儿，倒是还省心了，那里自有大当家照应着，张氏兄弟忙答应了。

凤留山的半山腰，最大最醒目的地方是凤留山寨的议事堂。议事堂的中心处是山石砌成的石屋，石屋一面以山为墙，大致能容纳数十人。

而石屋的另三个方向却是以茅草盖顶，延伸了出去，只用粗壮的木梁撑着，三面不封。石屋加上外沿的草堂，这议事堂能容纳近千人，若是除却老幼妇孺，山寨所有壮丁在此，刚好能呆得下。

齐静姝来到议事堂时，阿爹还正在与几个头领管事商议事情，几个高壮大汉守在石屋门口，她朝那几个大汉嘻嘻一笑，便仗着身小灵活，从他们当中穿了过去，轻手轻脚溜进了屋里。

屋内的人自然都注意到了她，只道小儿顽皮，并未在意，又接着说起事来，而齐静姝则溜到了自家阿爹身旁，同他一道坐着。

这年代桌椅还未普及，而山上更显简陋，石屋内连寨主在内，都是盘坐在草席上。

背着长刀，面色泛红的马宝山此时道：“寨主，近日来经过的流寇越来越多了，昨日那批马贼要不是二当家事先准备了许多绊马索，还真不一定能够拿下。”

在他一旁的孙遇附和：“是啊，这世道眼看着越来越乱，南下的流民匪寇只会越来越多，怕的是这些匪民自行组织起来，若成了气候，盯上我们这天门关，到时候就麻烦了。”

“不错，天门峡这地儿如今虽不是南北官道了，但南下往肃州、霸州、昌州方向，却比官道更近便许多，说来此地早已引得匪民眼红了。”

其中年纪最大、胡子花白的张翼此时面色凝重，继续说道：

“这两月都打跑八支匪团了，往后只会更多，咱们寨上的小子们该好好操练起来，若不能做好妥善准备，等南下流民集成匪军，到时便难以应付了。”

齐晋磊微微皱眉，开口道：“翼伯说得在理，我们寨子不仅要加强防范盯梢，兄弟们的武艺还得多下功夫，在操练上不知大家有何提议？”

这时秦显朝他抱拳致意道：“寨主，何不来一个各项武艺的比试，胜者可得奖励，以此来激起兄弟们练武之兴？”

齐晋磊朝他看了一眼，心领神会道：“这提议不错，只是不知在比试项目上，各位又有何看法？”

听得寨主此问，几位头领管事纷纷议论起来。

张翼捋了捋胡子，他年轻时服过兵役，深知兵士操练的重要性，他想提醒寨主，要对山上壮汉严加管束，好好操练，而对于武艺的比试，他却存疑惑。

于是，他说道：“山上的壮丁里，除了寨主您原先的部属，其余大都是普通庄稼汉或是附近山民，最多有把子力气，论起武艺来，却是上不得台面，这比试除了比角抵，还能有什么？”

“或许也可以比比谁爬山路最快，也可比比举大石。”孙遇眼睛一亮，提议道，他素来以大力得名，能轻易举起三四百斤的大鼎。

“这比武若是不能比刀剑，总感觉不尽兴。”

马保山边说着话，边从身后取下长刀，用手抚过刀上的一个缺口，有些心疼，他曾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游侠，昔日同伴大都当了各地诸侯王的门客，他不爱受拘束，便宁愿在此当个山匪小头目。

“若比刀剑，你便只能和寨主身边的人比比了，其他人连把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