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四节 (1/2)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框的缝隙，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映照着熟睡的人儿。

黄丽音让早晨的光芒刺入眼帘，惊醒了，冉冉睁开迷糊的双眸。眨了眨灵动的杏眼，乌瞳的影像缓缓变得清晰，她环顾四野，仅见一只犁牛呼呼欲睡于一旁。她掀开被单悄悄跳下床，穿上衣物与拖鞋步出卧室，抬头仰望大厅正中央的钟，显示6点00分正值五月初层踏入夏季白昼的时间迤长。烂漫的阳光照耀前园绿油油的草坪上栽种了两棵粗壮的玉兰树，枝叶葳蕤，散发幽幽清香。洋溢着旺盛的气息。完全与室内的黑白两色装潢的大厅构成鲜明的对比。

黄丽音跨进厨房挂上一条褐色的围裙，揭开雪柜取出几只鸡蛋与火腿。再扭开气炉煎起荷包蛋和火腿为程国栋做顿丰盛的早餐，经过今天或许咱俩的缘份已尽！

她利用笔记本电脑连接互联网，联系了庞樱红昨天早上报警经过周密布处，今天早上7：00时前来逮捕他——程国栋。也许这是他最后的早餐，杀人贘命，听说判死刑的，轻者起码终身囚禁，这次的离别可能今天今世再无缘相见！

“医生，对不起！”她控制不住情绪，泪水犹如崩堤而下，滑落脸颊。她拭去脸上的斑斑泪痕，把平底锅里熟透的荷包蛋铲上，放置瓷花碟子上与火腿一同配上。她自幼十指不拈阳春水家务的锁碎事乃母亲一手包办。待嫁了于星波后公婆包办除却清洁外甚少煮菜。话说回来，于星波是极品渣男，不但左右逢源，懒惰如猪，还使劲吃止咳水，导致早氵世，床第之事不行，未尽过丈夫的义务。那她呢？何无偿不是位好妻子？从未为丈夫做过一顿好饭。现在她就尽妻子的义务为程国栋做最后的早餐，哪怕仅得一次亦足矣！

“好香！”唰地，一只粗壮的臂弯从身后将其圈住，紧紧缠上纤细的腰姿，头靠在其耳鬓恰似新婚的小夫妻十分甜蜜。

“啊~！别过样！”黄丽音羞窘地挣脱他过于亲昵的举动，垂下脸目睹他赤身露背，空无一无，惊讶得忙用小手遮眼。虽然他肌肤黝黑，跟穿没两们，但太丢人!令其惊惶失措。

“有啥害怕？又不是没见过！”他向来对自己健美结实的身材颇为自信，在恋人面前从不遮掩。

“出去，出去嘛！”她硬将他撵出厨房。“怎么男人偏爱赖皮？”黄丽音叹息了下，继续做剩余的工作。

程国栋换上一套黑色的休闲服，坐在大厅角落的椭圆形玫瑰木餐桌上恰似孩子一样等吃。完全不像在医院耳鼻喉科当主任的严肃模样。

黄丽音把两碟火腿荷包蛋呈上端于桌面，食物的味道扑鼻迎来，香气四溢。

他嗅卫下香喷喷的蛋，虽然煎得有点儿焦卖相一般，但味道闻起来不错。他毋须客气，手执手叉开动了，细细咀嚼。

“你为啥不吃？”他向来心思缜密眼见她的异样早知不妥。

“我不饿，医生你吃吧！”她强忍泪水假作镇定。

程国栋忽略其异样，品偿着食物。幽暗宽敞的大厅，灯光昏黄周围的一砖一件家具全与黑、白、灰三色为主调人置身在内好比困在一个漆黑狭窄的盒子里。可想他内心是多么的绝望！

“医生，我能唱歌吗？”黄丽音刻意营造和谐气氛打破沉闷之气。

“可以。”他洗耳恭听，一双令人迷醉的明眸不停晃动。

黄丽音尽量忽视深吸口气清唱着一首童年最喜欢的外语歌。《天空与你之间》其歌声婉转动听使人陶醉，渗入心扉，令品偿着早餐的他感到振憾，一个不懂日语竟将歌词完整不漏，音准语调与原音假可乱真。他一听里面的歌词联想自己凄惨的童年。

记忆的碎片一块块叠坠，在脑海中浮荡。

歌词里：你流泪的时候我就变成白杨树枝你孤独的人趁虚而入的话我说不出但我知道让你哭的家伙的真面目我挽留你你却在这样的夜丢下我远远离去你这里啊不变的爱在这里啊永远的爱天空与你之间今天依然下着冷冷的雨如果你肯对我笑即使我变坏也无妨你的心我了解能这样轻易发誓的男人为什么女人总是会相信而且这是会哭泣你用沉溺的眼睛逞强着真叫人心疼不要因为恨被那样的家伙永远绊住在这里啊不变的爱在这里啊永远的爱……

程国栋潜意识间把自己堕进美妙的歌曲里，把自己与故事《无家可归的小女孩》代入其中。

当时这套电视剧十分轰动，剧中的女主角相泽铃自幼被继父欺凌母亲生病，有家归不得。而他的处境大同小异，爹不理，娘不爱，爷爷又尊制。唯容，像和煦的朝阳，让其享受母爱。偏偏好景不长，八岁那年她被母亲所杀，用水果刀捅入腹中，相相堕楼，那血淋淋的一幕仍沥沥在目。令其充满憧憬的童年画上污点，刻上不可磨灭的伤痕。

他恨母亲更愧对堂弟，咱俩因此决裂！

黄丽音用尽生命与光辉地歌唱牵动他的灵魂深处，带进了玫丽堂皇，永远烦忧的世界……

正当他用心聆听这美妙的旋律之际。骤然，几辆警车火速驶过抵达别墅前后包叉。

刚享用完早餐的程国栋突兀听门外一阵刺耳的警车声，一脸怔愕，锐利的乌眸瞪目朝向黄丽音，基于慌张与错败地垂下眼不其正视，此举明显指出“背叛”二字。

“你出卖我？”低沉的中腔冷如簿冰地道。

程国栋迅速弹起想抓其惩罚一顿时，警察们撞门而进。几名训练有数的槐